鋼琴家郎朗2020年12月27日登臺國家大劇院,奏響被譽為“鋼琴曲中珠峰”的《哥德堡變奏曲》。今年3月,郎朗前往巴赫曾經工作過的德國萊比錫圣托馬斯教堂錄制了約翰·塞巴斯蒂安·巴赫不朽的鍵盤作品《哥德堡變奏曲》,也是實現了一個人生夢想。在歲末,郎朗帶著《哥德堡變奏曲》來到了國家大劇院的舞臺。本場音樂會一開票,就即刻售罄,可見廣大樂迷和京城觀眾之期待。
郎朗說:“時隔5年,再次登臺國家大劇院,舉辦獨奏音樂會。在這么有挑戰的一年,很高興為大家獻上《哥德堡變奏曲》,我想感謝每一位今晚到來的聽眾。這兩年也在國家大劇院錄制了新專輯,比如去年的《鋼琴書》,還有今年《巴赫:哥德堡變奏曲》后續的一些單曲,也十分感謝國家大劇院的支持,在具有挑戰的一年線上、線下演出做得這么多豐富多彩,感謝國家大劇院。”
郎朗在開始為樂迷彈奏了舒曼的《C大調阿拉伯風格曲》。從7:47開始“詠嘆調”第一個音符,豐盈的30首變幻莫測的“變奏曲”,又回到了尾聲“詠嘆調”,郎朗在這95分鐘帶著觀眾攀登這座“音樂的珠穆朗瑪峰”。整曲結束,觀眾先是屏住呼吸,郎朗緩緩站起,向觀眾微微頷首。觀眾從郎朗大師營造的音樂宇宙回過神,隨著一聲“Bravo”,座無虛席的觀眾沸騰了!郎朗向觀眾鞠躬致敬,回到后臺;又被此起彼伏的歡呼聲、掌聲迎回舞臺上;如此反復5、6回,京城觀眾在冬日的熱情愈發高漲。郎朗紳士地走到舞臺中央,演奏了一首自己改編的《茉莉花》為觀眾送上美好的祝愿。
中央音樂學院教授趙聆在現場演出結束后,感嘆:“一場人生感悟的震撼感受!”
樂迷的贊嘆更是不勝枚舉,網上好評不斷:“那音色不是來自地球的,實在是讓人嘆為觀止!郎朗你是如此偉大!中國為有你而驕傲!”觀眾也感嘆:“郎朗在舞臺上從頭到腳,連頭發絲兒都在發光!”
“頂級鋼琴家的不同版本完全是不同的宇宙,沒有高下之分。郎朗全無偶像包袱,一件有點皺了的棕紅色外套,蓬松的發型,但狀態極佳,如出水芙蓉,洗盡鉛華,好像只是讓音樂自然地流過他的身體和指尖。那種頂級鋼琴家的現場表現力,殘忍地超越了多少優秀的鋼琴家!演奏哥德堡之前,先彈一曲舒曼作為前菜,哥德堡之后,又來一曲他自己改編的《茉莉花》作為甜品,但這場音樂盛宴的主菜無疑是偉大的《哥德堡變奏曲》!哦,巴赫!真的不是小溪(bach),也不是大海,而像是一條生生不息的河流,一條周而復始的莫比烏斯之環,為時間賦形,為生命擺渡。印象最深刻的當然是首尾同構而異境的詠嘆調,遙遠的呼應在一開始就埋下了伏筆,真是時間的魔法!曲終再現時,那種恍如隔世又悲欣交集的境界,那種空無一物又包羅萬象的孤獨,那種蒼老,那種純真…中間30首變奏之精彩,唯有現場親耳聆聽親眼目睹者才能領略了。至于曲罷安可尖叫鼓掌之聲山呼海嘯,鋼琴家返場鞠躬比心揮手敬禮發言,皆是向偉大的巴赫聊表心意罷了。作為觀眾之一的我,除了鼓掌歡呼,便只剩下尖叫了!”
“第一次聽郎朗的現場 妙哇!妙得緊!令人淪陷的細節大師,精妙的萬花筒,我覺得即使有人完全照搬他的力度變化、滯空感、顆粒感來彈一遍,也出不來那種延綿不絕的、一唱三嘆的美感。就是細節啊細節!巧奪天工!郎朗當然是天才,當然是苦練,今天聽來他一定是下私功的人,所有的觸鍵、連接、對比無不經過深思熟慮的處理 放在臺上卻美玉雕琢渾然天成。《哥德堡變奏曲》是結構宏大的建筑美學 郎朗搭的腳手架上都繡著花 一座斯特拉斯堡大教堂拔地而起,直摘星辰,返場是他自己改編的茉莉花 那個右手啊。。。有小精靈在琴鍵上跳舞,我真是癱在座位上差點就沒起來,我剛才說精妙?簡直就是玄妙。之前買票時真以為是來聽名氣的,一場音樂會路轉粉,他的名氣配他的演繹已然太輕,久違了,音樂的幸福,2020年度現場沒有之一”
韋丹文教授說:“在紐約林肯中心聽過巴倫博依姆彈的,郎朗比他彈的更高、水平更好,這個不是練出來的,就是你會彈在舞臺上也表現不出來這樣的能力、而且郎朗弾的是不打折扣,是普通人做不到的,這才是天才、是幾百萬人才能出一個這樣的天才,郎朗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大藝術家!”
郎朗與傅聰先生是忘年交,郎朗在倫敦首演2001年的皇家阿爾伯特音樂大廳,當時剛彈完《拉赫瑪尼諾夫第三鋼琴協奏曲》,傅聰也去現場祝賀。傅聰在2005年接受記者采訪時候,曾經這樣描述他心中的郎朗“我非常欣賞他的才能,100年也不見得出一個這樣的人。”“郎朗很好,我在英國看過他的演出,跟其他鋼琴家不一樣!他蠻有氣質的,有一股子“天人合一”的味道!他的技術絕對沒問題,可他又不僅僅有技術。我之所以欣賞郎朗,是因為他的演奏里面有音樂,他的音樂豐滿得不得了!李云迪的演奏我沒有現場聽,光從他的錄音來聽,跟郎朗沒得比!”
樂迷在12月27日郎朗彈奏《巴赫·哥德堡變奏曲》后的評論截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