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散打王賽事在當時國內體育產業環境還遠未成型之時已堪稱楚翹,12年后,散打王創辦人徐睿創辦了中國首部女子散打真人秀節目《格斗女神》。馳騁格斗江湖二十余載,徐睿不僅懂得堅守的力量,也知道格斗江湖最后拼得還是格局和情懷。
夙愿得償
像極了傳說中的大佬,坐在我們面前的徐睿頭發花白、精瘦干練。“別把我拍成拳擊運動員,我只負責安排別人打架,把我拍成賣票的就對了”,拍攝現場的徐睿也不忘展示出眾的幽默感。從1997年開啟第一場足球賽事直播開始,他已經在這個江湖耕作了近20載。
作為《格斗女神》的總策劃和出品人,節目播出兩期后,徐睿基本滿意。“第三期是最好看的,女孩們挑戰原始食材,還有勾心斗角和槍殺。”
從原始策劃到實拍歷時12載,是徐睿堅持的結果。2004年,徐睿團隊參與第五十六屆世界小姐(三亞)總決賽后,就策劃了“超級功夫美少女”,這就是格斗女神的最早雛形,但當時因為沒有尋找到合適的選手,設想就被擱置了下來。
直到2014年底徐睿拿到創新工場100萬美元的天使投資,這個項目在他心目中再次復活。此后實戰籌備期間,他遭遇了現實的困境。
最難的是兩點:一還是誰來打?一開始他想請模特和演藝明星,但這些人沒辦法真打。業余愛好者非常敢打,但打得不好看。最后他選擇女子散打職業選手,最終出現在節目里的十位選手,徐睿是從幾百個女選手中精挑細選出來的。
第二個難題是怎么讓節目“抓人”。去年8月份徐睿做出了第一個樣片,40分鐘,讓自己的母親作為第一個觀眾。結果徐睿的母親連5分鐘都看不下去。“這些女孩是素人,比如見到散打冠軍張開印,讓她表達興奮,她不會。還有兩個隊員一開始有矛盾,但結果節目中成好朋友,沖突沒了,也就不好看了。”
一籌莫展時,徐睿向自己的老師時尚集團老板劉江求教。劉江曾在2004年徐睿的事業散打王無疾而終的時候,勸他堅持散打這塊領域。“當時他把我叫到中糧的辦公室,一上午勸我不該放棄,說你的臉上就寫著三個字散打王。而且散打只是冰山一角,以后涉及到健康、娛樂這些產業。午飯他請我在一家日本面館吃的,那是我最難忘的一碗面。”
書生劍氣
雖然染指格斗事業20載,徐睿卻是文弱書生。他少年時是典型的文藝青年,在人藝學過多年的戲劇表演,用他的話說“我是在人藝的院兒里長大的”。但是和一般的書生不同,徐睿身上卻有一股英武勁兒,當時,他最大的夢想就是考進電影學院,他認為唯一的障礙就是自己的腿型不夠筆直。于是年輕的徐睿做了一件常人不敢想象的事——用斷腿手術讓腿變直。“好事兒是腿確實變直了,但是電影學院卻沒考上”,說起這段舊事的徐睿顯得云淡風輕,眉宇之間脫不掉的還是少年英雄的豪氣。
1991年,夢想折戟的徐睿進入北京市崇文區文化館做創作員,后來開始拍專題片,廣告,做導演、編劇,1994年成立了自己的廣告公司,給椰島鹿龜酒拍膠片廣告,導演是薛曉璐。“她當時是電影文學系,是我在文化館認識的。”
第二年,賺了一些錢的徐睿承辦了北京文藝臺一個電臺的時段,開始做電臺節目。當時已經成名的董路找到他希望節目能直播在大連舉辦的北京國安足協杯比賽。沒想到的是,這場球賽,給徐睿帶來了巨大收益,松下電梯、藍島大廈等廣告客戶都找上門來。徐睿無意間踢開了一座金礦,豁然開朗。
當被問到推出了那么多格斗節目,自己玩不玩散打時,徐睿笑了笑答道“一問這個問題我就很尷尬,我最多是挨打。”這話雖然不假,但是在為體育和商業“做媒”上,徐睿的確有著過人的天賦。
一路高歌猛進的徐睿,終于1999年被拉上了格斗這條“不歸路”。起因是當時最大的金融民營機構新疆德隆請他出山主持一檔名為“散打王”的節目, “我是散打王的三號員工,公司是我去注冊的,我也是唯一一個從頭跟到尾的,100多場比賽都是我主持的。”
但躊躇滿志的徐睿很快就被命運迎頭澆下了一盆冷水。2002年,德隆的倒下讓散打王無疾而終,徐睿的事業也就此擱淺。當他想放棄的時候,正是前面劉江的一番話讓他醍醐灌頂,這才有了今天的《格斗女神》。
“我堅持了這十多年沒放棄。每當我站在拳臺,燈光打下來,我覺得世界是我的,這個事情就是我能干,我一定能把這個事兒干漂亮。這種自信是天然的。”
用互聯網組織美女打架
江湖流傳著徐睿和李開復見面5分鐘就拿到了100萬美元的故事,他說其實和創新工場之前溝通長達數月。有意思的是李開復問,你想做什么,徐睿說用互聯網組織美女打架。李開復問,為什么不做男生打架,耿直的徐睿答,你給的錢只夠組織女孩打。
其實更重要的一點是,市場上做男子格斗的很多,女子的沒有。
在和創業工場接觸前,徐睿就已經在考慮如何用互聯網思維來做格斗。他外甥的油畫老師的妹妹在創新工場工作,他由此和創新工場有了接觸,并耐心向創新工場請教如何把格斗互聯網化。
2014年底,創新工場問徐睿要做的事情得需要多少錢,徐睿說1000萬美金。創新工場說100萬行么,這就有了《格斗女神》。
關于第二季,徐睿已經有了明確的想法。第二季會有兩個部分,一是直播職業格斗女神賽事;二是組織真正的美女來打,畢業互聯網是看顏值的。
江湖在人心
“我骨子里不是生意人,做生意是誤打誤撞。如果生在宋代,我一定是天天酒不離手。”徐睿真正想做的是個詩人,過愛恨纏綿、快意恩仇的人生。武德和江湖永遠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江湖是個很虛的東西,哪有江湖,江湖就在人心里,你心里有兄弟、有朋友、有正義。這就是江湖。”
徐睿因為去泰國考察泰拳王認識了一個小兄弟,“他爸爸是西路軍,以前打仗從廣西過去的,我雇他陪泰國隊飛到廣州。后來聯系并不多,但泰國紅衫軍綠衫軍圍攻那會,他沒工作,媽媽又要做眼睛手術,我就從銀行轉了1萬塊給他。”
情懷是他一直看重的。做《格斗女神》,他還希望每一個選手通過這個平臺改變自己的人生,就想當年他做散打王改變了一些人。就連微信訂閱號,他也對內容有更多要求。扎克伯格來清華時的演講,他第二天就放在了訂閱號內容的第一條。“也許我的粉絲不愛,但這就是我的調性。我是有情懷的。大家都在做,你為什么能活下去?拼的就是格局和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