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樂旻
中國娛樂網訊www.yule.com.cn 一路以來,關喆都是個舞臺型的歌手,從八零后最早的選秀記憶之一,2005年的“我型我秀”、到“青歌賽”、“華人星光大道”、“中國好聲音”、“歌手”,一路走來,提及關喆,多數人都認可他的演唱實力,也因為「想你的夜」這樣一首“經典成名曲”,讓他那種“用力的深情”成了一個近乎模式化的標簽,多數時候,他更像一個演員,要演好在舞臺上的那個歌手,給那首歌,一個完美的詮釋。
如果你有一路關注關喆的音樂,你會發現在他跟華納合作的最近幾張唱片中,有在一步一步嘗試擺脫這種模式化的印象,從保留人聲特質,強化深情質感的「寂寞」,到主題平淡溫暖,頗具生活感的「足矣」,在唱片里循序漸進的讓人看到他或許不那么有趣,但卻踏實本真的樣子。
無論是對于音樂行業,或是對于關喆本人,如今的時代確實變了,互聯網音樂讓一整張的唱片變得似乎不那么必需,短視頻讓新奇的創意變得比內心的表達更重要,在這樣的時代,還在聽唱片的人顯得“奇怪”,努力的表達想要突破和改變顯得“奇怪”,既然好像怎樣都無法迎合,那不如重來一次,撕掉所有標簽,讓“奇怪的自己”有趣一點。
這張「奇怪的帽子」在企劃上的想法,從專輯發行之前就很好的輔助著內容的呈現,吊足了網友的好奇心。帽子這個物件,作為和關喆過往音樂和個人形象的橋梁,替代他的語言給了大家很多可以自行發散的暗示,譬如你回頭去看他過往的單曲和專輯封面,大多數都是戴著帽子的;這些帽子的懷舊風格,也仿佛代表著過往關喆“老派”的風格,有一些些自嘲和自我推翻的意味,但又很好的貼合在他的個人特質之上;帽子還讓人想到魔法,提前官宣的“神秘制作人”會帶給他的音樂怎樣奇妙的改變呢,又是一個讓人期待的點。
專輯的制作人秦四風老師,不僅是華語爵士樂領域的大師,也曾在2015年操刀制作黃綺珊的轉型專輯「小霞」,成功開發出黃媽細膩感性的面向。此次在「奇怪的帽子」這張專輯當中,他也同樣借助場景化、生活化的整體布局,讓聽眾聽到更“多面”的關喆。
雖然是打碎過往印象的重新定義,但在性格特質和內容上的真實表達,是突破的根基。在專輯結構上,序曲「落幕」同時也是專輯的起始,寓意不言自明,過往各種舞臺上的關喆到這里落下帷幕,從下一首歌開始,你會看到生活的舞臺上,他的很多不同面向。
同名主打「奇怪的帽子」以Neo-funk、Neo-disco風格動感來襲,不再是深情大歌,卻也很好的保留了一種屬于過去年代的復古舞臺感,關喆骨子里的傳統與這樣的旋律結合,讓你看到他突破自我的決心,又并非不切實際的抽離真實的自己。在歌詞的部分,也直接的傳達了整張專輯的初衷:過往的帽子,都是別人給的定義,這一次,他要用很多的帽子,定義自己的樣子。
除了主打歌直觀的風格轉變,這張專輯保留了爵士樂的即興元素,除了用「預言一」、「預言二」、「預言三」三段純器樂的演奏段落將專輯做出場景上的區隔,在「代言」開頭的環境聲和雨聲,「Rico & Eunice」開頭孩子伴著吉他隨意的哼唱,這些即興設計的元素,以及「咖啡店的第一個故事」、「不要限制我的想象」這些歌曲中關于地點和行程的明確提及,讓整張專輯的音樂,處在一個具備強烈生活感與鮮明畫面感的不同時間地點當中,這就完全跳脫出關喆過往的舞臺呈現,給出一種全新的“可視化聽覺”體驗,讓你可以自由的想象、代入和切換。
雖然整張專輯的爵士元素清晰可見,但并沒有喧賓奪主的成為風格化的標簽。歌詞生活化的表達與不同色彩的編曲元素結合,反而在不同場景中,讓關喆的聲音呈現出不同的情緒面貌,讓這些歌聽來是多彩生動的。「魔法師格雷迪」有甜蜜浪漫的搖曳感;「咖啡店的第一個故事」把鋼琴和管樂結合,帶出早晨陽光透過窗戶灑落的溫暖畫面;「Happy Birthday To Me」里細碎的吉他搭著關喆隨意的吟唱,Saxophone點綴其中,描摹出有點孤單但卻隨性的獨處時光;「說走就走」則傳達出忙碌的現代人沒有時間享受自由來去的時光的共同心聲,用聲音帶著你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Rico & Eunice」輕快的管樂與童聲的啦啦聲搭在一起,結合關喆充滿關愛的演唱,仿佛把我們帶到戶外的公園草坪;「那么一點」則用慵懶的口吻唱出一些在這個年紀的壓力,口氣中帶著些許幽默,又能讓你感受到一點點的無奈;「不要限制我的想象」在歌詞的部分像是仰望夜空的胡思亂想,似乎并沒有明確的題意,卻從開頭的安靜輕柔一路鋪陳到落幕的嘹亮高亢,最后再回歸安靜進入夢鄉,這樣體現更多細節與鋪陳的作品,開發出關喆不同以往的感性情緒面。
收尾的一首「作者」,與秦四風共同完成,既是對二人合作的這張唱片的一個總結,也仿佛在短短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里,關喆對自己人生的濃縮與回望,在簡單的鋼琴鋪墊之下,關喆少見的袒露出脆弱的面相,用略顯疲憊沙啞的聲線唱出人生旅途中被期許、成功、瓶頸、繼續前行的整個過程。這個過程就像歌中那一大段吉他Solo一樣波瀾起伏,無法倒回,也必須繼續。這首歌的末尾,給專輯做了一個嘎然而止的收尾,實際也和開篇的「落幕」是巧妙的銜接在一起,在結構上呼應歌曲的表達,暫時停下的,也必然要以另種方式繼續…
這張「奇怪的帽子」對于過往關喆從外形到音樂內核的推翻和重建是顯而易見的,從歌唱的舞臺到人生的舞臺,他不止那一首歌,更不止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