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檔案: 程銘,作曲、音樂人,至今有十幾年的工作經驗,主要從事歌曲創作、影視配樂等相關工作。出生于1979年的一個普通工人家庭,2002年畢業于中央民族大學音樂學院,曾擔任湖南衛視快樂男聲歌手阿穆隆《城市的腳印》制作人;公益歌曲《把愛奉獻》制作人;鳥人唱片歌手翟惠民《小冤家》內地藝人木子俊專輯《每一天》制作人,其創作的《一點點知道》并獲遼寧省作曲家協會學生最喜愛歌曲獎。
2009年與現任妻子創辦了跳躍的鈴鐺視聽文化傳媒公司,在此之后為院線電影《雙魚玉佩之死亡之謎》電視劇《新人在囧途》《新漁島怒潮》等影視劇進行配樂工作,為宋丹丹主演的院線電影《女神跟我走》的主題歌編曲和制作。2016年至今在由美國迪士尼創始人創辦的加州藝術學院(Calarts)接受更深層次的學習。作為一名音樂人和作曲,在留美期間與韓國動畫師合作的動畫短片《Pluto And Planet Kindergarten》入圍FICMA BARCELONA、Zinetxiki Zinemaldia Festival和SMPTE-HPA Student Film Festival的短片單元;與留美中國青年導演合作的短片電影《It’s Not Just About a Film》也參加了世界各個電影節的短片競賽環節;與留美導演、制片人合作短片電影《Jaeger》和《GoingBack Orange》雙雙入圍亞洲國際電影節,并在電影節的短片單元進行展映;與在美多年的才女導演合作公益短片《His Story》參加阿里巴巴影業和美國帕薩迪納社區基金會共同發起的“微影大愛”短片展映活動。2017年底,由程銘制作的原創音樂《Theme music-Lotus Lantern》獲得了美國舊金山國際新概念電影節原創影視作曲大賽的金獎。
記者:您是如何走上音樂創作的道路的呢?
程銘:我是1979年出生在沈陽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父母從小想培養我一個興趣愛好。一開始我并不是學習音樂創作的,只是學習鋼琴演奏。那么后來的幾次“意外”和“偶然”使我“迫不得已”走上了音樂創作的道路。
記者:是怎樣的“意外”和“偶然”讓您從一個演奏者轉型成為一個創作者?
程銘:我實際上是從4歲就開始學習鋼琴,那時候老師都認為我是一個演奏鋼琴的好苗子,還參加了一些鋼琴比賽,基本上不是第一名就是第二名這樣。男孩子小時候都比較的淘氣,但是我學鋼琴會花費大量的時間去練習,所以很少有機會跟小朋友的一起玩耍。有一次趁家長不注意我就溜出去和小朋友玩,但沒想到的是在玩耍的過程當中一下子把右手摔骨折了。后來雖然骨頭長好了,但是如果長時間的彈琴或者是那種大曲目,我就很難堅持下來了,手腕會沒有勁。后來我的老師也告訴我,彈鋼琴的人一但骨折就沒有恢復到原來狀態的可能。簡而言之就是不可能成為一個演奏家。所以那會老師就建議我學習作曲,這樣以來還是可以從事音樂并且可以讓別人演奏我的作品。我一聽,這樣的結果也是挺好的,我可以學習更廣闊的知識,不僅僅是學習鋼琴這一種樂器,而是要學習盡可能多的樂器。從此我就走上了音樂創作者的道路。
記者:我們都知道實際上音樂創作的這條道路是很艱辛的,不僅僅像某種樂器的演奏者,只需要練習就好,您是如何一步步的成為一名作曲和音樂人的呢?
程銘:確實像你說的,音樂創作不僅僅是練習,你還要學習很多的理論知識,不同樂器的原理和演奏技巧等等。這樣你創作出來的音樂符合樂器演奏的要求,這樣你的作品才能有人去演奏。也正如我之前說的,很多都是機緣巧合。高考那年,我父母實際上是希望我留在沈陽的,但是我的音樂附中的同學拉我去陪他到北京參加幾個音樂學院的考試。那時候也年輕,講究兄弟義氣就陪他去了,沒成想考上了中央音樂學院和中央民族大學的作曲系。但由于我考中央民族大學的時候專業考試是第一名,所以在各種費用中給了我一些優惠政策。因為我家里面的條件并不是很富裕,所以最終是選擇在中央民族大學學習作曲。
記者:現在很多大學生畢業以后從事的工作都跟自己學的專業沒什么關系,是怎樣的一個契機,使您一直從事您的音樂創作呢?
程銘:實際上我畢業之后也有一段混沌時期,也確實身邊有很多大學同學都轉行了或者從事相關的行業,比如老師什么的。我的運氣還算的比較好的,畢業之后我進入到了一個比較有名的作曲家的工作室里,工作了有一段時間。但是年輕人還是對生活有追求的,不安于在一個工作室里面為別人工作,還是想有一些屬于自己的作品出來。恰巧那會由于某種原因認識了我第一個音樂公司的合作伙伴。那這期間,我擔任了湖南衛視快樂男聲歌手阿穆隆《城市的腳印》制作人;公益歌曲《把愛奉獻》制作人;鳥人唱片歌手翟惠民《小冤家》內地藝人木子俊專輯《每一天》制作人等等歌曲。但是那會一心想著說要有自己的作品,所以就專注于音樂的創作,其他的發行或者其他的什么事情我就沒有太多的想法。
記者:您畢業以后主要是歌曲創作,那是什么原因讓您開始接觸到影視音樂的創作呢?
程銘:說到這個問題就不得不說我現在的妻子。她是學習編導專業的,后來主要從事導演和后期制作的工作。實際上她對于她所接觸到的影片里面的音樂是有一定要求的。我們在對影片音樂的探討過程中,她認為說還是專業的人做專業的是,這樣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當時我也有認識一些從事影視相關工作的人,但是能認識到這個問題的人并不是多數。我一聽她這個想法有點意思,并同意了她想讓我來做音樂這方面事情的要求。后來她想成立一個傳媒公司,主要做各種類型的影視劇、短片之類的后期制作工作。所以后來就成立的跳躍的鈴鐺視聽文化傳媒公司,主要做剪輯、聲音、原創音樂等等這些后期制作工作。后來有幸為院線電影《雙魚玉佩之死亡之謎》、電視劇《新人在囧途》、《新漁島怒潮》等影視劇進行配樂工作,并且為宋丹丹主演的院線電影《女神跟我走》的主題歌進行編曲和制作工作。
記者: 是什么原因讓你下定決心來到美國學習?
程銘:我在國內除了作音樂制作和影視劇配樂的工作,還會在閑暇時間輔導學生來幫助他們能來到美國留學。經過我輔導的學生都進入到了美國知名學校,有的還拿到了獎學金。那么時代是在進步的,對于沒有出國經驗的我來說,還是應該到美國來學習一下。一方面可以了解到在美國音樂行業或者是影視行業是個什么狀態。另一方面我也可以增加一些我的專業知識,能離音樂和影視工業級的好萊塢近一些,增強我的一些在美國的合作經驗。
記者:作為一個音樂人和作曲來說,在美國學習音樂知識給你最大的收獲是什么?
程銘:留美期間我感覺在美國音樂創作想法上或者是為影視作品的音樂創作想法上和國內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在國內導演或者是影視劇的創作人跟作曲的溝通是很少的,甚至沒有溝通,只是根據導演的貼片音樂進行音樂創作。在美國的話,一般導演會給我一個對影視作品音樂想象的一個空間。他也會給我一些他的貼片音樂,以表達他想要的音樂感覺,但是他也只是讓你有個參考,并是不一定要按著他的想法來,我們之間可以有一個在想法上的溝通,以達到最佳效果。
記者:作為一個在中國有一定知名度的作曲或者音樂人,來美國之后在音樂創作上是否遇到了一些困難?
程銘:是的,會有一些。由于中美的文化的不同,在音樂感知和音樂要求上都會不一樣。來美國之前我實際上是沒有做過短片電影的,短片電影也是我來美國以后才接觸到的。那么除了之前說的文化不同以外,在影片的形勢和構架上也有不同。因此在音樂布局上更多的是會根據畫面的需要,選擇一些樂器本身的音色,用較少的樂器來進行創作。因此經常會做一些“減法”的工作,要知道在音樂創作上你網上加樂器、加旋律等等是相對來說沒有那么困難,但要是在你已經構架好的音樂里去做刪減的工作,就相對而言比較困難。
記者:在美國合作一些短片電影的原創音樂,給你帶來了怎樣的收獲呢?
程銘:我一直都是那個很幸運的人,我來美國之前是沒有什么相關行業的朋友在美國,我到美國來學習實際上都是從零開始的。來美國以后,我妻子認識了一些制片人和導演的朋友,她非常極力地像他們推薦我。這樣我就有機會跟他們合作一些電影短片,為他們的影片做影視配樂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參加一些電影節或者是一些公益短片。比如說和中國青年導演合作的短片電影《It’s Not Just About a Film》參加了世界多個電影節的短片競賽;與留美導演、制片人合作短片電影《Jaeger》和《GoingBack Orange》雙雙入圍亞洲國際電影節,并在電影節短片單元進行展映;與在美多年的才女導演合作公益短片《His Story》參加阿里巴巴影業和美國帕薩迪納社區基金會共同發起的“微影大愛”短片展映活動。因為是加州藝術學院(Calarts)的學生,認識了一位韓國動畫師,并于她合作的動畫短片《Pluto And Planet Kindergarten》入圍FICMA BARCELONA、Zinetxiki Zinemaldia Festival和SMPTE-HPA Student Film Festival的短片單元。非常幸運,2017年底,我的原創音樂《Theme music-Lotus Lantern》獲得了美國舊金山國際新概念電影節原創影視作曲大賽的金獎。
記者:您有一個學習到工作又到學習這樣的經歷,那您對好音樂有什么樣的看法嗎?
程銘:我覺得無論做什么類別的音樂,就把這一類的音樂做到原汁原味就好了。實際上我認為,世界上就不存在不好的音樂,任何類別、任何形式、任何風格、任何語言等等,只要被創作出來就會有聽這一類音樂的人存在。沒有說古典音樂好,流行音樂不好或者是有調性音樂好,無調性音樂不好,每首音樂的本身都是不可以相提并論的。每一首音樂的出現伴隨著的是它音樂本身的靈魂。只是說,如果一首音樂作為一個商品在商業的范圍里出現,一但大賣只能說這首音樂作品商品算是成功的,但是你不能說這個音樂作品是好或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