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報告文學家盧躍剛眼里,天使徐小平“胖乎乎,圓乎乎,矮乎乎,頭很大,積木一樣搭上去似的,手舞足蹈,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而且瞬息萬變,像個卡通人”,很少有人能讓他憤怒。
可在深圳衛視6月5日播出的《合伙中國人》里,一位創業者則讓徐小平拍桌震怒,“我都怒了,你知道嗎?”。隨后的30秒發言,這位創業者又成功激怒了教父熊曉鴿,曾憑借一己之力解救過張朝陽、馬化騰、李彥宏的男人,也拍桌了,“那我也生氣了,像你這種態度,我一點也不后悔!”
一聲爸爸引發的“血案”
動畫電影《飛屋環游記》里,小胖墩羅素戴著統一的小軍帽和領巾,身著棕黃色的制服,還有一條滿是各種徽章的綬帶,羅素代表著美國童子軍的典型形象。
童子軍是起源于英國的社會軍事教育組織,其軍事化組織風格和訓練內容在美國得到延續。童子軍平時會進行一些軍事和技能訓練,包括急救、發信號、行軍、野外求生、射擊等。奧巴馬、羅斯福、克林頓、小布什、艾森豪威爾、福特、比爾蓋茨,都參加過童子軍。
而創業者張揚就是要把美國的童軍運動復刻到中國,“Ladys gentleman,good evening。我叫張揚,歡迎來到我的世界。我是戶外運動教育品牌小鎮童軍的創始人,小鎮童軍是一個通過戶外主題運動來彌補學校教育、家庭陪伴缺失的教育品牌。”
濃重的播音腔,加上清晰的商業模式(社區植入線下實體的商業模式)讓投資人們露出了癡漢笑。
“美國搞童子軍運動,讓小孩培養團隊協作,傾聽大自然,我曾經想在中國搞美國童子軍的事情,我甚至還租了塊地,建了個Camp,我今天看到一個團隊說,他愿意去教孩子集體主義,去接觸大自然,你做的這件事肯定很有意思,我也很感興趣。”周鴻祎在聽項目介紹時,2分鐘就決定閃投了。徐小平說,“你一進來我就知道,我靈魂深處,極其喜歡這個項目。”
但令投資人沒有想到的是,在張揚的世界里,孩子們都要喊他爸爸的……
張揚略帶驕傲的說。“這幾個女孩他們都管我叫爸爸,不信可以試試看。”他指著他帶來的孩子們。
畫風至此突變。“花了一堆錢,還要冒點險,要叫你爸爸。”熊曉鴿等導師對此表示反感。周鴻祎認為這是deal breaker,并表示不會再投他。張揚則是以傲慢的態度回應,“我并沒有預期著導師您的參與,我來這里是給諸位機會,讓諸位去競標,不是讓諸位給我機會。”
創業者的野性和傲慢之辯
節目進展到這兒,連“理工睡眠帝”,58集團CEO姚勁波都不睡了,“你跟我10幾年前很像,我去融資的時候我心里面也是這么想的。你不投是你傻,是你的損失,但我從來不把這句話說出來。”
徐小平曾說過:“資本不要太傲慢,資本不要對創業者太苛刻或太貪婪。人家愿意付出3年的時間創業,你付個三五百萬美金,丟就丟了,人家付出的是青春。所以創業者去見投資人的時候,要把投資人當孫子一樣看待,不要當爺爺。”
說實話,張揚做到了徐小平所說,但是他的野性已經成了傲慢,他把固執當成了堅持。
創業者應該有野性。看到媒體對搜狗王小川的一個采訪,有一句話很打動人,他說“道路需要大忍耐大磨煉才能找到,我心中有,但撲朔迷離”,很多事情我們能知道的也就是一個大方向,事情要是明朗了,這個機會也就屬于金主、屬于大公司了。”
一個創業者該有的野性是像王小川一樣,“在不確定性中尋找相關性”,要率性,還要守正出奇。張揚做到了出奇,也確實引起了導師的興趣,但是他沒有做到守正。
《合伙中國人》這期節目中的矛盾其實是創業者的野性和傲慢之辯。這一期在網絡上發酵以后,不少人都在噴張揚,而節目總導演劉爽卻稱感謝張揚。“他其實就是把每個創業者的心中的,那個自負的自己放大了。我們做這個節目的初衷,除了完成資本和創業者的對接,其實我們更希望的是,把創業中的問題都曝露出來,對數以百萬計的創業者有一些啟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