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來自中國的女孩兒,來到北歐的養老院,這里除了漫長的夜、昏暗的冬日、再就是老人和極光,除此之外,對于中國人來說,那里才是現代的天涯海角。她是誰?她為何而來?在滕華濤、張一白、管虎、張猛以及高群書五位導演聯合拍攝的集錦片《奔愛》中,陳妍希飾演為了愛遠遁天涯的女生,她的本意不是追愛,而是逃避,反而在這座小城,有了別樣的收獲。鮑鯨鯨編劇、滕華濤導演的這段陳妍希的故事里,讓我們看到另一種可能,既是愛情的想象,又是陳妍希更闊的戲路。從《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中無限自由的青春,到《奔愛》里的寧默的守候之愛,《奔愛》里的陳妍希,未必就不能是“沈佳宜”,當然也可以是任何一個人。我們通過陳妍希的角色,當然可以發現,愛不分地域和時代,只要你想便可以。
在21世紀,愛情便是當代人的終極信仰,已然超過宗教、金錢、名聲和文化。他們為了愛痛楚、放棄自我的事業、開始懷疑人生,有人沉淪,有人傲慢,有了倔強,他們從家庭、公司、組織、集體、國家等等的一員,迅速簡化為孤零零的個體,無論站在臺灣的101大廈、還是紐約的帝國大廈、再或者北京的國貿三期,自己再也不是世界的中心,只有遠遠的逃之夭夭,陳妍希詮釋的就是這樣一個女生。我們甚至不曾清晰她究竟如何失戀,受到多么嚴重的傷害,在匆忙的現代交際中,我們在現實接觸、社交媒體旁觀以及大眾媒體報道中,觀察到太多的失戀的人,我們也許心有戚戚焉,也許無動于衷,我們能夠看到的,往往只是一個結果。總之,陳妍希來到了完全陌生的環境,盡心竭力的做起了看護。每個冬天開始,就會有律師來,他們幫助老人們更新醫囑。陳妍希看到這些老人,按部就班、不驚不喜、不悲不怒的對待著自己的余生,就好像失去愛情的陳妍希對待自己。
陳妍希在工作中恬靜、沉穩、忍耐,脾氣好、多微笑、不夸張,顯然這個借來的環境適合他的心境。王國維說“一切景語皆情語”,那雪山、那些老人和青年,他們都很坦然的面對自己的生活。挪威陽光小鎮是高冷的,陽光其實不足,即便有陳妍希溫暖的陽光笑容,彈鋼琴的老太太還是希望能夠曬曬太陽。從精神困境中慢慢走出的陳妍希,與當地的帥哥律師談著文靜的情。這個律師善解人意,又有相當的悟性,靈感迸發,與陳希妍等人一起,說服了市政部門,在山腰上架起陽光反射板。漫漫長夜,或者漫漫白天,如果不曾失眠,挪威的小鎮其實是冰天雪地版桃花源,她和他可以用漫漫無盡的時間,來抒發各自的情緣,他們用極光和極夜來許諾,愛和夢,便可以慢慢的走近。對于陳妍希來說,北歐的律師,大約也就是亞歐大陸上最為遙遠的想象,這樣一種可能,給觀眾無盡的向往空間。在最終的真愛發現之前,就必須在路上。任何地方得到愛,那里就是你們愛的勝地,挪威、北京、終南山。正如陳妍希所說:“心目中的‘奔愛’是一種為愛奔跑的狀態:‘要大膽奔向愛,奔到世界盡頭去發現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