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狂歡是群體的無序臃腫,比如很多莫名其妙的網絡文化的流行,比如一些神曲,又比如讓汪峰上頭條持續經年的全民吶喊。
就像最近兩年流行的大數據,在年底必將到來的某天網店多少億萬的現金流量之后,在那多少萬億巨大的數據之下,背后又有幾個人真的知道自己真的該做什么?
每日三省吾生做不到,三日一省,說不定成,請抽出一點點移動端時代的碎片時間,聽一首可稱為作品的歌。
不另類,不搖滾
80、90年代已經是上一個世紀的事,今天提的很多人,除了汪峰,可能太過年輕的人需要度娘的協助,但可能聽過他們的歌,已經就很好。崔健、黑豹、唐朝的時代里,甚或在之后的十幾二十年,有太多的人感嘆:中國沒有搖滾的土壤。
不像美國、歐洲那樣的搖滾。
那樣旗幟鮮明的飛揚。
有時候覺得那就是一種過度的搖滾精神解讀,仿佛沒有那些背后的文化交織,那些其實沒有垮掉的一代,那些原始的來源于血液的東西,就沒有真正的搖擺起來……于是我們看到了大量趨同的物化表現,比如皮衣、金屬、骷髏頭、長發披肩、電吉他;我們也聽到了太多趨同的聲音表現,那些酒精浸泡、煙草升騰后聲嘶力竭的吶喊。
是的,那是我們以為的搖滾。
仍然感動我們,讓我們仍然愿意拿起話筒嘶吼唾沫的,只有好的作品,一定不是那些所謂形而上的東西。
搖滾歌手和藝人
約翰列儂的第一任妻子辛西婭剛剛去世,享年75歲。如果沒有看到這個新聞,也許很多人不會知道列儂是二婚大叔,大家仿佛都只記得列儂跟小野洋子那讓世界感動的裸體照片和其實沒多少年的愛情。
當然,列儂現在已經不是歌手或者藝人,他是偉大的藝術家,連手制的畫也成了偉大的作品。
從藝術家變成搖滾歌手,科班出身的汪峰做過選擇,但從《花火》之后,汪峰好像一下又從一個搖滾歌手變成了藝人,于是不那么欣然的接受很多藝人應該有的代價。
一下成了俗人和熟人。
那些本應在臺上嘶吼的搖滾明星,隨意醉酒抽煙大吼換女友,貌似那才是純性情夠資格真搖滾的“英雄”。但,哪怕是在偉大的“槍炮與玫瑰”樂隊,也因毒癮太重導致無法打鼓,把STEVEN ADLER直接開除。
成為俗人沒什么不好,只要我們在不經意間能哼起甚至聽過一些歌。
在林志玲在《花樣姐姐》土耳其古堡的絕美背景中,她唱起《當我想你的時候》,抱歉,我只是覺得歌很好聽,人很美,土耳其可以去。
是的,歌在耳邊,其實是熟人。
集體的盲從
很多人媒體在寫集體盲從選題的時候都沒好意思說得太透,只能裝作痛心疾首的莫可名狀。就像汪峰很多次說創作說作品被打斷,非被追問說戀情說子怡說昨天吃了什么飯,這種打斷同樣莫可名狀。
汪峰說:“過于狼狽過于困苦,對大部分人講,對內心的摧殘大過磨練。于是太多年輕人開始抱怨,只要你活得比我好,比我更有錢,我就覺得你沒我有思想……等我真正了解生活,了解人的時候,我才知道,任何人都不是一蹴而就。不是一個人就應該被你批判,你真了解這個人嗎?”
很簡單的道理,盲從的甚至不是一個趨勢或者一個潮流甚或是一個指令,也許只是太多的人的不知道自己真的該做什么,很好的理由。
自己找不到方向,于是只能抱怨,那么,背負了太多標簽的汪峰很合適成為一個標靶。很多人忘記了,他也只是一個人而已,只不過,他唱過,或者很多別的人唱過——那些讓你在深夜可以流淚的歌。
最初的信仰
聽到羅大佑,我想做這個;聽到崔健,我想做這個;鮑勃迪倫,我可以學這個——我不知道有多少音樂家、歌手或者如我一樣的卡拉OK愛好者做過以上的夢。
汪峰說過幾乎同樣的話,前幾天問了稍有成就的他,你覺得你做到了沒?
他說:“鮑勃迪倫,我領會了他一點點,可能1/1000 吧。他永遠是他,我永遠成不了他。”
因為汪峰還是汪峰。
他不是行為藝術家,也不是公知,他不會用那些最莫名其妙的方式表達他的一切,比如他不會用10W字最真摯的語言來解釋他的生活,因為是無用功。
他只是選擇不斷的去發現最初的動力,“創作那種無止境的深度和廣度,讓你覺得太有意思了!”
像個孩子的笑容不一定像他的作品那樣可以打動人心。
我也不知道是否真有一個中國人可以在活著時得到如鮑勃迪倫一般的評價——對,就是這個74歲還在兩個月前出新唱片的老頭:
“在法國看來,鮑勃迪倫賦予音樂的、可以改變人類和世界的顛覆性力量,無人能及。”
——法國文化部長菲利佩蒂
“在美國的音樂史上沒有比鮑勃迪倫更偉岸的人物。”
——美國總統奧巴馬
滾石的盡頭
死后被樂迷譽為圣人的涅槃樂隊主唱柯特科本,留下了一份遺書:
“這是一個飽經滄桑的傻子發出的聲音,他其實更愿作個柔弱而孩子氣的訴苦人……我已經沒有任何激情了……與其茍延殘喘,不如從容燃燒……”
就這樣,很簡單。
寫一個好的作品需要時間精力靈感,還有那么一種持續燃燒的激情。
不要讓滾石的盡頭沒有旋律陪伴我們已然無趣的生活。
我們聽一首歌,只需要幾分鐘的碎片時間。
而下一次的感動,不知道是多少年后。
汪峰說:“我最在乎的就是我寫的東西是狗屎了,那就完了。”
當我們集體無意識的制造或參與了這場看似沒有盡頭的虛妄狂歡時,有誰真的知道,他付出了多少艱辛將搖滾樂在中國從不被人理解的極具偏見的異類產物變為大眾向往真摯與赤誠,發出真實靈魂吶喊的流行藝術;又有誰真的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他歌中的故事與發人深省的詩句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一個來自北京的互聯網游戲領域成功的男人說:8年前,汪峰的那首《覺醒》在他人生最低谷時不知給了他多少力量與啟迪,讓他從淚水和破碎中重新奮起,重塑了他的人生,之后終于走向了成功。現在這個男人不僅成立了一家名為“覺醒”的公司,在他所在的領域也已出類拔萃。他說:每一次看汪峰的演唱會,都會莫名的落淚,那是一種喚醒,也是一次跨越時空的精神洗禮。
Come As You Are
文/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