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娛樂網訊 前段時間我買了一本書,是一北京老文藝青年關于八十年代記憶碎片的隨筆,他在扉頁上鄭重其事地寫著:
獻給
我那一點兒小小的
滲入骨髓的憂傷
。。。
這句話在很大程度上調動了我內心深處的某種記憶,遙遠模糊,但卻厚重,沉甸。
我想起我所懷念的九零年代,我所迷戀的那些才思與風情,燦爛與輝煌。
我忘不了那個年代。
那些詩人和他們的文字。
那些歌手和他們的音樂。
那個年紀的我想,這大抵就是信仰。
很多年以后回頭看,其實乏善可陳,但是卻是我一生最華美的時光,充溢著夢想和激情,單純而滿足。
所以才會時常充滿感念。
1994年12月17日。香港紅磡。
何勇。
我那么地熱愛他,他站在香港紅勘體育館,大聲說,“笛子,竇唯——竇唯。”
那樣的一幕讓我每每想起就幾乎熱淚盈眶,再沒有比這更感人的話了!
張楚。
他總是顯得那么的木訥失措,讓人心疼。
他穿著格子襯衣,安靜地坐在臺上,無辜的眼神里充滿了迷茫。
還有竇唯。
1994年的竇唯,穿著中山裝,面無表情,自言自語,幸福在哪里?
我無比懷念那個時代,那是屬于魔巖三杰們的輝煌與激情,另類與高尚。
只是,在那段最顛峰的歲月之后,他們很快沉寂,并且消失。
我很久沒有再聽他們的音樂,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有能力再迸發出那樣的熱愛與激情。
后來看到消息,何勇瘋了,張楚失語了,竇唯成仙了!
每個人都不再是1994年的樣子,包括我們自己。
我們與曾經的那個時代漸行漸遠,也許最終還會遺忘,并且嗤之以鼻。
就像現在,我們這樣平淡地成長,陷入日復一日安定庸常的生活中,為物質的日益豐滿而陶醉欣喜,但卻很久沒有被某一段文字或者旋律打動,不知道該為什么吶喊,為什么悲傷,就像何勇曾經說的,我們連悲傷都那么不合時宜。
不過還好,他們回來了。
不管他們已經是什么樣子,他們永遠都在那里,他們就是我熱愛的那一種精神。
2008年7月5日。上海大舞臺。
整整14年。
我沒有理由不去看他們的演出。
我怕殘存在心里的那份磨滅不掉的記憶,在這個年代土崩瓦解。
我怕錯過這次,就不知何年會還有這樣的機會,讓我們能夠如此張狂放縱地吶喊,以及哭泣。
物是人非的年代,請保護好自己最初的熱愛!
僅以此紀念我們那無處安放的青春,以及那些狂熱癡迷,義無返顧的歲月。
2008年7月5日 樹生長的聲音 竇唯、張楚、何勇上海演唱會
開場前臺下的一陣騷亂,據說是趙傳來了!
竇唯首先出場,但他唱的幾乎是——呢喃。
成仙的竇唯,離熱血搖滾已經很遙遠。他很自我地站在臺上,他不再清瘦,但仍舊清高,氣息不勻地吹完豎笛后,他說,感謝上海,然后下場。
離開前還很惡搞地報錯了下一個歌手的名字。
姜昕的出場也未受追捧,也許大家本來對她也就沒有什么期待。[page_break]
何勇。
何勇。
全體人民以自發的起立和潮水般涌起的歡呼迎接他的出場。
那一刻,我幾乎要掉下淚來。
何勇……
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大白胖子,他用京味兒很濃的普通話大聲說,今天晚上的姑娘們,你們漂亮么?
可是我們還是那樣愛他!
姑娘漂亮。
垃圾場。
頭上的包。
非洲夢。
最后,鐘鼓樓,他請出他的父親。
他說,三弦演奏,何玉笙,我的父親。
我沒法形容出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