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川
中國娛樂網訊 陳耀川,臺灣知名音樂制作人,上騰娛樂總經理,我型我秀的評委之一,代表作品包括《女人花》《忘情水》《中國人》《風中有朵雨做的云》《唯一》《單身情歌》《飄搖》《相親相愛》《和未來有約》《真情人》等等。上騰,作為一個東方衛視選秀藝人的承接公司,與天娛公司一樣,在這四五年中,迎接了輝煌時刻,也承受了選秀粉絲與媒體的多方質疑。采訪之時,2009年湖南衛視的超女正蠢蠢欲動,2009年的我型我秀還是未知,我的腦中亦預設了很多問號。上騰的老總陳耀川,這是個怎樣的人?選秀背后到底有著怎樣的不為人知?公司與藝人,真的有那么多不可調和的矛盾?合約難道都是不平等條約?
幸運的是,眼前的陳耀川非常健談,思路清晰,敏捷,不會避開任何尖銳的問題,談話的時候,我們大多時候在笑,但笑過之后,我想,我們都明了所談問題的沉重與一言難盡。在媒體上,我們看到太多藝人們的“辛酸”,但陳耀川們的“辛酸”,你又了解多少?
【關于陳耀川:藝人的身份是最突兀的】
記:其實您原來也算是藝人……
陳:(笑)這個身份算是最突兀的。
記:那您現在是把自己定位為商人還是音樂人?
陳:儒商。(笑)其實我一開始是做幕后,出唱片是因為,當時臺灣興那種很年輕的從大學出來寫歌的,從周治平開始了臺灣新生代制作人跑出來唱歌,就他,弄壞了我們這些人,哈哈,大家都覺得他這樣我們也可以,結果沒有人比他好,我們都試了一下,發現錯了。(后來就回來做幕后?)其實一直也沒有把那個當做正事。定義的話,現在有帶公司轉管理,算是一個懂音樂的管理者吧。因為我本身是學會計的,臺大又是臺灣有世界排名的那種,所以就很自然,我本來的志向就是這樣,并非是要出唱片。
記:畢業后已經選定方向要加入娛樂圈或做音樂嗎?
陳:我覺得在我生命的幾個轉折點都不是我想很久去做的,而是感覺老天安排好的,比如我第一首發表的作品,是在琴上花了十分鐘寫完,《人生如夢》,當時就入圍了金馬獎,那首歌像是老天給我的,那時候一畢業,當年最大的兩家臺灣本土公司就找到我,飛碟和滾石,都來跟我簽約。
記:那么談談當時的滾石與飛碟。
陳:當時國際公司還沒有進來,臺灣本土的唱片公司只有滾石與飛碟,滾石比較文化,談天說地的比較多,飛碟給我的感覺就是有一部分人在談創意,但陳大力出來,他談的是管理,滾石的使命感很重,不確定性很高,后來進入體系以后也發現,飛碟它會做實事,他不會用很夸張的方式把使命感加在那個實事上,但是它做實事力量很大,比如他會在第一時間發現校園里有這個人才,要把它拿來,而不是去辦一個比賽叫校園歌手大獎賽。而滾石會去辦比賽,搖旗吶喊。飛碟所有的宣傳是把錢放在藝人上,它不會宣傳它的公司的文化。因為我本身學的是商務管理,所以我覺得自己比較適合飛碟那種,陳大力跟我談的時候,感覺比較像一個職業,但滾石和我談的,就比較像理想。再加上最早的歌都是在飛碟發表的,于是我選擇簽約飛碟。當時簽的約是專屬作家,同時也附帶唱片合約,但我當時還是在想,我會出國讀書,那個時間剛好是個緩沖。可沒想到沒到兩年我就成名了(笑),合約還沒走完,我已經寫了《忘情水》,變成一線制作人,如果出國讀書,你就必須要放棄你現在所有做好的事兒。《忘情水》出了之后,何況無論是在經濟收益還是業內評估已經做出了一定成績,沒有辦法再去選出國讀書,《忘情水》發表之后,我的制作人片約是堆到兩年之后的。從淺入行到深入行,這兩年的時間,你已經深入行了,沒得選了,只能入行。 [page_break]
【關于內地音樂產業:它的制度化還沒有成形】
記:覺得那時候的臺灣的音樂環境和現在內地的大環境會不會有很大差別?
陳:當年我們在做的時候,算是臺灣流行樂做的最好的那十年,當時內地還沒有開放,后來一開放,內地市場一股腦地接受了那幾年的東西,很快就變成港臺流完全侵占市場,90年到00年中間吧。在臺灣,它現在是從極高開始慢慢地變成分眾,如今臺灣的政治狀態已經沒有辦法聚大主流,音樂狀態也會受到影響,大家各自喜歡的東西的聲音都很大,而以前,因為宣傳媒體,主流媒體只會播一樣的東西,后來,媒體越來越多了,他們的選擇也多了,國際公司進來以后,音樂的數量,還有R&B啊,一些外國的東西跑進來,便開始分眾,分眾一直發展到現在,甚至有些小眾凌駕于大眾之上的趨勢,像蘇打綠,陳綺貞這種,以前我們所謂的非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