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飛鴻接受采訪
《愛有來生》劇照
娛樂圈雖然五光十色,但總有那么一種人,身上永遠有種沉靜的感覺,他們沒什么緋聞,只是安靜地演戲,安靜地配合宣傳,安靜地過著半紅不紫的生活。俞飛鴻就屬于這種人。由她導演的首部電影《愛有來生》,將在9月3日上映。不少提前看過的人,都說片子婉約精致,飛鴻又導又演,才氣不輸徐靜蕾。
北京,我們和俞飛鴻相約在她自己的工作室里做訪問。面前的俞飛鴻就像她的電影一樣,溫婉動人,雖然很堅強,但遠不是老徐那種“霸氣”。她說,自己在片場撂下最狠的一句話就是:“不弄好就把你吊到樹頂示眾!”——她真的可能是我見過的最溫柔的導演。
講故事
“講的時候有點瘆人,但這不是鬼故事”
《愛有來生》改編自《銀杏銀杏》,俞飛鴻看到這個故事很多年,深受感動,以為一定會有人搬上銀幕,卻不料等了很久很久,還是沒有人打這個故事的主意。有一次她在朋友的聚會上把這個故事講給王朔聽,王朔一開始感覺有點“瘆人”,聽完后就說好,還建議俞飛鴻自己來拍這個故事,結果一語驚醒了夢中人。
電影拍完了,宣傳的時候打出了“人鬼情”的字樣,于是有影院把電影排到了恐怖片的那一欄里。原本打算在七夕上映,結果突然又傳出了推遲的消息,結果一推就推到了“盂蘭節”上映,“鬼故事”的嫌疑也就更大了。
“調時間是片方的意思,我沒聽說是因為題材的原因。這不是一個‘鬧鬼’的故事,‘人鬼情’也好,前世今生也好,不過是一個載體,說的還是人的情感。兄弟、友情、愛情……其實和現代人的情感類型是一樣的。所以這也為什么我要把原來小說里戰亂的背景模糊掉,就是不想太界定故事發生的年代。”
做導演
“閑暇時常開玩笑要把人吊起來”
自己以前拍別人的片子,常常會覺得這里很粗糙,那里又不夠細致,俞飛鴻常常想,將來有天自己拍一部,一定要做得非常精致。想不到這一天很快就來了。
“看很多那一年代建筑的資料圖片,人物的服裝造型。有人說你的電影不合理啊,怎么女人爬山走遠路還穿著一件很不方便的旗袍呢?我說,你去看看林徽因的照片。她當年和丈夫梁思成在野外考察的時候,穿的就是這樣的旗袍。那個年代女人沒有別的衣服,就是這么穿的。”
大多數的導演都會有脾氣,因為現場瑣碎的事情太多。問俞飛鴻會不會在現場發火,她說:“閑暇時我常開玩笑,我們拍攝的那院子里不是有棵大銀杏樹么,有十五米高,開始二十多天都是圍著那棵樹在拍。有一次要弄燈光什么的,我說趕快弄好,弄不好就把你吊到樹頂去示眾,所以那段時間,動不動就會說要把誰吊起來。”
說辛苦
“這一次我沒有一刻想到要哭”
身兼導演和主演,俞飛鴻沒少吃苦。“最早到的是我,最晚走的也是我,連做面膜的時間都沒有。每場戲開拍之前,段奕宏就很好,有充分的時間去醞釀情緒。我就比較苛刻點,往往是往鏡頭前面一站,情緒馬上就要出來,沒時間準備。好在這個故事,在我心里已經很久了,就算是對著木樁子,我也能演出來。”
“反而是以前做演員的時候,有一年接了好多戲,經常奔波在不同的劇組中。從那以后,我發誓自己再也不跨戲了,跨戲只會讓自己創作感減少,機械性增加,經常累到自己想哭。但這一次,現場我沒有一刻想到要哭,大概有理想的人會比較強大。”
找投資
“我和祥林嫂一樣挨個講故事”
決定要拍電影,而且是自己做導演和主演,那么找資金是個大問題。不要說像俞飛鴻這樣第一次做導演,很多有名的導演找投資都很不容易。“我就像祥林嫂一樣,挨個去和那些老板講故事。”
找來了錢,俞飛鴻在成本上也控制了起來。“我找了我很多的同學,電影學院畢業的,后期啊,海報啊,錄音啊,美術啊,都是找朋友。他們片酬都收得很少,等于是在給這個片子貼錢,就連制片人也貼了錢。”
請外援
“片尾有很長的鳴謝名單”
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