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芳》在北京舉行了盛大首映式,片中主演悉數到場。會場的里里外外都被抹上了濃郁的京劇色彩,戲裝、扮相、京劇道具隨處可見。梅蘭芳之子——梅葆玖先生的到場,更是讓京劇成了昨天發布會當仁不讓的主題。陳凱歌昨天還就看片后媒體的一些疑問給予了解答。
問:電影中為什么會弱化孟梅戀?
陳凱歌:關于歷史上的孟梅戀,我自己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之所以弱化孟梅戀,有人覺得是梅家人給我套上的紙枷鎖,其實我可以明確地告訴大家,梅葆玖先生對此方面沒有限制,反而是我自己給自己套上了一個枷鎖。梅家越是展現這種比較開放的態度,我就越覺得應該對得起人家,不能把孟梅戀作為主線,也不能把這部分作為電影里最重要的內容。雖然兩位演員(黎明與章子怡)都演得非常好,但這是我做人的一點原則。你若說名人的一生,不可能沒有這些東西,但我希望把他們兩個的感情,拍得比較干凈,我希望他們之間的感情是有價值的。孟小冬是梅蘭芳的知音。這樣拍,他們的關系更具有美感。
問:看完電影的觀眾普遍認為余少群版的梅蘭芳明顯比黎明演得更形神兼備,可為什么他沒有出現在電影的主海報上?
陳凱歌:余少群演得好,和他的戲曲出身分不開,他之前學的是小生,雖然不是京劇,但和花旦很接近。英達第一次看見余少群在《黛玉葬花》中的扮相后悄悄對我說:“看見這樣的‘美女’,我都有感覺。”當年的梅蘭芳不就是這樣,男的皆欲娶為妻,女的皆欲嫁為婦嗎?余少群演梅蘭芳的青年時代,那個時代的梅蘭芳就透著一股闖勁,所以表演起來難度相對不大。當然少群的表演相當成功,得到了觀眾的認可,但我希望,如果他還要在演員這條路上走下去的話,那么他一開始就不要吸引媒體太多的關注,這樣他才走得更穩。至于宣傳海報上為什么沒有余少群的影子,那是宣傳方的事情,我的行程都是聽他們安排。
我的原則是不能違背梅蘭芳先生在生活中的基本氣質。他這個人大致上沒有發過火,黎明演的梅蘭芳,進入中年時期,開始變得沉穩,除了演戲之外,還有很多外界煩惱在干擾梅蘭芳,所以這個時候黎明的表演就要比余少群難度大,但我認為黎明的氣質分寸拿捏得很好。比如在電影里,邱如白他們勸導梅蘭芳去美國的時候,黎明的眼神很準確地傳達出了梅蘭芳內心的恐懼,他的氣質和歷史上的梅蘭芳是最相像的。
Q:電影中對與服裝造型等細節的要求,好像沒有太多地體現出來?
陳凱歌:雖然我沒有沒穿過戲里的服裝,但是我從小就對舊東西感興趣。我們的服裝造型是相當考究的,民國這個時代,不光是開創共和,藝術上有很多新創造的,我小時候看過好多類似《更衣記》之類的書,關于長衫的領子高低如何,什么時代穿什么衣服,我都看過。你看《梅蘭芳》里,余少群剛出場的時候,領子都是齊下頜的,后來才慢慢變矮的,肩膀放寬的,這些就是我們追求的細節。有人說誰懂這些事,何必這么費心,但我堅持負責的態度,希望出現的東西大致是可靠的。
一頭埃及艷后發型,裹著桃紅色抹胸裙,章子怡顯得格外驚艷。“盡管有點可惜,出場時間只有20多分鐘,但我這次是心甘情愿做綠葉。”談起在《梅蘭芳》中戲份不多的問題,章子怡顯得毫不在乎。在她看來,能有機會把這個人物搬上大銀幕,就已經很開心了:“我看過孟小冬很多資料,在她35歲以后就再也沒有笑過了,她的身后肯定有不少傳奇的東西,但畢竟《梅蘭芳》的主角是梅蘭芳,如果陳凱歌導演愿意導,我希望再拍一部《孟小冬》。”平淡的梅孟戀是否讓她演得不過癮,章子怡嫣然一笑,“他們彼此連手都沒有摸過,但我覺得那種精神交流比身體接觸來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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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演得不好不讓回家
首映上,梅葆玖特別提到了黎明,說他演出了梅蘭芳的氣質:“臺上是個大美女,臺下是個大男人。”可梅葆玖的褒獎似乎并沒有給黎明的自信加分,當記者提出有觀眾認為他的表現不如余少群時,黎明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強調希望觀眾用非常平和的心態去欣賞這部電影,不要帶著太多的觀點,隨后他表示,“我只知道如果演得不好,導演是不會讓我回家的。這是真的!”
孫紅雷:我沒有邱如白干凈
孫紅雷飾演的邱如白表現出彩,但他說的一些生硬臺詞造成了好幾次笑場。對此,孫紅雷卻不以為然“觀眾笑,那也是因為邱如白這個角色讓大家發笑,證明大家都看進去了,跟著角色在走。”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