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硬漢》上映前,很多人都拿《硬漢》和《阿甘正傳》加以比較。因為兩部電影的主角都不是正常人。但是,依我看來,這兩部影片并沒有太多的可比性。影片中,阿甘從頭至尾都處在“趕鴨子上架”的狀態之中,無論是進入大學、參加越戰,甚至是和女友上床,所有的一切幾乎都是在被動中完成,他并沒有與命運抗爭的想法。但《硬漢》中的老三卻完全不同,助人為樂、勇擒悍匪,以及挽回與小草的感情,都是自己在不斷地爭取。可以說,與阿甘相比,老三的思維、情緒、行為更加復雜和難以把握。
當然,我這樣說并不是吹捧《硬漢》超越《阿甘正傳》,我甚至可以很肯定地說,與那部經典作品相比,《硬漢》還有著很大的差距。其實,這部片子的起源竟然是一個真人真事。導演遇到一個叫劉濤的人,他在這個放映廳里坐在最靠后的一排,隱匿在人群中,他是劉燁這個角色的原型。挺可愛的。影片中,老三是最完美的人。其他人,不管是警察尤勇,還是盜賊黃秋生和他的女人,都是后來硬生生加進來的。也許導演認為,加進這些人物就能編出一個警察與小偷的復雜故事來。但從影片開始放映到結束,三個人物都是那么的不協調。電影起初,這些角色的故事沒有聯系,直到最后,這些人才憑巧合在結尾的地方硬搭在一起,讓人感覺生硬,實在是這部影片的一大敗筆。不如好好拍好老三一個人,讓老三的個性展示得再豐富一些。在這里很想對商業大導演王晶(也是本片的投資人及監制)說一聲:中國人真實人性的魅力,永遠大于編造的警察逮小偷的俗套。
此外,整個電影大環境的基調對《硬漢》的拘束也很大。片中諸多情節能很明顯看出國產電影的緊箍咒:不能過度宣揚個人英雄主義、影片投資的限制以及正義必勝的結局……這些都成為了制約《硬漢》水準的因素。
因此,不妨如此假設,如果《硬漢》生在好萊塢,那么也許影片會更加出色。當然,其實看過《硬漢》,我對于國產電影的既有印象已經上升了一個臺階。此外,劉燁在片中完全背離鐘躍民的演出也成為了影片的另一亮點,也許這將成為他的再一次蛻變,應了王晶“劉燁憑此片摘影帝”的說法也不足為奇。
在《硬漢》宣傳之初,最經常被媒體提及的一個元素就是劉燁的轉型。但其實,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在此之前,這位性格演員早已經歷了不止一次轉型的考驗。在影視圈,特別是對一些有追求的演員來說,最怕的就是被某種角色類型束縛而無法自拔。而劉燁《血色浪漫》《拿什么拯救你,我的愛人》《向天真的女生投降》等多部作品卻恰恰將他限制在了都市另類大男孩的框框之中,這也就不難理解近期他為何連續接演了《保持通話》《硬漢》以及《南京!南京!》這三部影片,蓋因為這其中的角色與鐘躍民(劉燁在《血色浪漫》中的角色)是八桿子打不著的不同類型。
不過,非常不幸,劉燁的這次轉型最初收到的效果并不理想。也正因此,在觀看《硬漢》之前,筆者確實為他捏了把汗,很擔心這樣一個出色的性格演員自此走入鐘躍民的怪圈,再無翻身之地。但幸運的是,劉燁沒有再次繼續《保持通話》中的糟糕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