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電影,你還沒看就知道導演是誰,斯皮爾伯格、張藝謀、吳宇森……因為這些導演名字就是招牌;有些電影,你看完了才注意導演是誰,或許因為你留意到了他們一些精彩的作品,無疑,馬楚成就是后者。或許你不知道,馬楚成竟然是香港從回歸后,執導影片在內地影院上映最多的導演。98年轉行做導演,如今十年后他的新作《劍蝶》全國上映。
馬楚成是在香港土生土長,童年不幸,母親嫁給的是二婚父親,因此有很多哥哥姐姐,而馬的父親則因為失業,家庭負擔重而醺酒,喝醉酒則暴打母親,因此馬楚成從小就想香港那些揭露家庭暴力的片中一樣,為母親抵擋拳頭。他平時聊起往事,語氣里也沒有辛酸和回避,甚至記者每每采訪起這往事,他還調侃自己,“你沒覺得我的頭蠻大嗎?就是被爸爸總打成豬頭的。”這樣的經歷讓幼時的馬楚成長成一個叛逆少年,稍微大了點就想著去玩音樂、當理發師、跑廣告等試圖遠離家庭,誓要自己養活自己。
禍不單行,自己最親的母親得了癌癥,馬楚成非常珍惜與母親相處的每一天,可還是在14歲那年媽媽癌癥去世,母親臨死前的話影響他終生,要人家愛自己,首先要自愛!努力工作養活自己,贏得朋友的愛和支持(也許沒有母親這番話,馬楚成變為香港那些暴力三級片的原型,也不無可能吧)。經歷了與母親的生死離別的痛苦,馬楚成把濃烈的思念情感帶進了他最出名的作品《星愿》的創作中,當然,也把這些難忘的記憶帶進了他最出名的MV《冰雨》、《孤星淚》里,而劉德華那盤專集經典至今被歌迷回味,《星愿》也賺了我們大把眼淚。
已經做過鼓手、理發師、櫥窗展覽,廣告等眾多工作的馬楚成18歲入行,從打光開始干。以前討生活那豐富的工作經歷對他電影之路幫助甚大,而86年做攝影師拍的第一部電影就是張艾嘉導演的《最愛》,這部張艾嘉的作品,攝影方面有相當高的水準,流露出緬懷昔日美好時光的懷舊氣息讓業內驚嘆不已。因此很快大家在《鬼新娘》、《監獄風云》等優秀作品幕后陣容中看見“馬楚成”這個名字,當然后邊他做攝影的經典甚多了(《醉拳II》《方世玉》《川島芳子》《烈火戰車》《新上海灘》《色情男女》《黑金》……當然還有我格外喜歡的《甜蜜蜜》《飛一般的愛情小說》等)。離他攝影成名的《最愛》十年后,他再度和張艾嘉攜手《生日快樂》,又再將懷舊情懷和浪漫唯美結合。
20歲時父親去世,馬導演雖明言無父子感情,甚至后來還撰文給《君子》雜志,講述家庭暴力危害,但坦言自己最是想拍攝的作品,竟是描述父子情的電影。也許是父親的影響,也許是時下年輕人的影響,馬楚成私生活或者說是愛情觀,可以用他年初作品《花花型警》里鐘嘉欣臺詞來形容:我沒有要求你天長地久,我們能開心多少天就是多少天。可以這樣說,生活里的馬導就是一個特別典型的香港佬,辦事踏實,勤奮,為人幽默,惡搞,當然外相還有點草根和猥瑣(注:猥瑣不是貶意詞,我是指起外相,我自己外相也猥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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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楚成轉行做電影導演前,實際上已經是MV界有名導演,許志安《為什么你背著我愛別人》、《你愛上他》等,劉德華《冰雨》、《孤星淚》等,還有眾多大腕音樂,至馬楚成是任賢齊MV導演合作最多的人。因此,馬楚成的作品總有強烈的MTV般的炫技(香港一些評論甚至直接說馬的作品就是超長MV而已)。這個金馬金像最佳攝影,轉行做電影導演正好十年,已拍攝了13部電影,有哭壞少男少女的《星愿》《生日快樂》,有瀟灑型男《東京攻略》《花花刑警》,也有打遍天下的《飛鷹》《幻影特工》,還有浪漫的《浪漫櫻花》《生日快樂》,搞笑則有《我的失憶男友》《夏日麼麼茶》當然還有叫好不叫座的《九龍冰室》,各個都熟口熟面。有天“香港制造群”閑聊,聊起馬楚成的作品風格,我們半天都說不上個所以然來。魏君子說馬導風格無非四點,搞笑+偶像+煽情+動作,頗有道理,他的作品確實是多用俊男美女,打斗只圖好看,搞笑緩和氣氛,力求感人肺腑。
“市場不容許有那么多王家衛、關錦鵬、許鞍華,我不覺得我的藝術成就能夠比他們高,而我又不想像王晶那么平民化,而中間的空間好像比較大,我就說我想拍一些雅俗共賞的電影,其實這些也是可以賣錢的。我想爭取這些觀眾,我不想做太高層面或太低層面的導演,我喜歡中庸之道,我寧愿跟著我的性格走,也不愿意做我力不從心的事,我不會隨便答應別人我做不到的事,我也不會做我做不了的事。”這是幾年前記者采訪到馬楚成的話。一方面他堅持自己有誠意的商業路線,一方面堅持廣泛地參與到電影的其他制作環節。
馬楚成獨自導演了《幻影特工》后,發現14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