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杜琪峰都是因為其形式一直單調無比,喜歡杜琪峰的人大多也是沖著其形式一成不變,《文雀》拍攝之前,便被寄予厚望,畢竟是斷斷續續弄了好幾年的作品,然而看完電影,你又會覺得,這與厚望這個詞實在扯不上關系,說到底,這就是杜琪峰一次極端的個人體驗,把《黑社會》龐大的外衣脫掉,安插到女人這樣一個私人化的情緒里去。
《文雀》顯然沒有《PTU》那般精致可人,從劇情的懸念設置到鏡語的輕松愜意,都談不上刻意求工,相反倒是有些漫不經心,甚至有著道家無為似的浪漫。行竊更像是種生活方式,而非謀生的手段,我們看到的更多的是他們在一個女人面前的迷離,而非在“職業”生涯上的受挫。越到影片后半部分,行業上的偷與不偷,情感上的愛與不愛,都懶得計較。更仿佛這樣一部電影,脫離了獎項與票房的并行軌道,而僅僅是杜琪峰從影多年的一次難得的休憩,這是杜琪峰的一次不求目的,看到什么風景,就是什么風景的電影之旅。可以預見,心無雜念的《文雀》將是杜琪峰電影辭典里最特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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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 莽撞的孩子氣
自然,兄弟情還是要講的,但也相當簡單隨意。浪漫處是任達華等四人同騎自行車,動情處是任達華向盧海鵬索要他的兄弟。但遠沒有《真心英雄》那般有太過激烈的肝膽相照。港片側重表現兄弟情,但講得好的,并不多。一說兄弟情,大多沿襲張徹式的兩肋插刀,鮮有《旺角卡門》式的纏綿刻骨。《監獄風云》中周潤發和梁家輝的既細膩又酣暢,宛若家人的感覺,在港片中也較為稀缺。杜琪峰也不例外,男人變得簡單,有著孩子氣的莽撞。《文雀》里的一眾小賊,在女人面前,失了分寸不用說了,連兄弟之間還險些反目。
女人 迷人的禍水
正是這個林熙蕾扮演的女人,成為了《文雀》最重要的題旨,開篇的籠中鳥,儼然是林熙蕾的化身,所以任達華既要把那只“文雀”放飛,也要給林熙蕾一個自由身。不管林熙蕾讓任達華的一干兄弟吃了多少苦頭,但以任達華為首的“文雀”們仍一如既往地不畏險途,要給林熙蕾一個拯救。聯系到林熙蕾的上一個角色,《神探》中的劉青云之妻,一